第266章程緩緩輕笑了聲：“幼稚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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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之間的關系會改變，但是他對她的心，卻始終如一。
換言之，她身邊的人可以不是他，但一定要是一個比他對她還要好，最起碼能跟她持平的人。
至於蘇行止，顯然不能做到這一點。
況且，現在的蘇行止，早就跟以前那個陽光開朗的男人不一樣了。
程緩緩笑了笑：“卓然，我覺得，你應該把時間和精力，都放到打理天卓集團上。”
因為，天卓集團是卓然父親卓宏圖一輩子的心血；
也因為，天卓集團，比她更值得他去守護！
卓然的語氣淡淡的：“管你，和打理天卓，並不發生沖突！”
“怎麽可能沒有沖突？”
“你以為會有什麽沖突？”
程緩緩意識到方才自己有些激動了，她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心平氣和的說：
“卓然，我們實事求是一點：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講，顧小姐，都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！”
“我不會娶她的，你不要聽信那些媒體的胡編亂造……”
卓然想了會兒，又說：“現在，替卓家傳宗接代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，天卓我也會好好打理。”
程緩緩輕笑了聲：“幼稚！”
卓然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，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，說：“顧筠我不會娶，蘇行止你也別想嫁！”
程緩緩的呼吸微微一滯：“卓然，你……”
“蘇行止變了，跟你最初認識的那個蘇行止早就查了十萬八千裏！”
卓然說著，探身上前：“你以為，他能在短短兩年之間，就在B市的商場上拼殺出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，靠的光是他的能力和運氣麽？”
“你想說什麽？”
“不要嫁給他”，卓然說，“你看不透這個人，我覺得你在他手上會吃虧！”
程緩緩輕咬著唇，忽而一笑：“你說我看不透他，所以不讓我嫁給他。那麽，卓然，當初我嫁你的時候，看透你了麽？”
卓然一愕，半晌未曾言語。
當初她嫁他的時候，沒料到他會是程家覆滅，她父親死亡的罪魁禍首；
當初懷上他的孩子的時候，也沒有料到，他會在她車禍早產的時候，給她最沈重的一擊。
她總是以為，自己跟這個男人少年相識，十多年的感情，比別人都更加親近。
但是現實卻總是那麽打臉。
在她過往的那幾年，最開心最甜蜜的記憶是他，可是最痛苦最狼狽的記憶，也是他。
換而言之，跟別的男人，程緩緩或許還可以有一顆平常心。但是跟卓然，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。
良久，他才輕聲說：“我知道我對不住你，但……但這並不是你自暴自棄的理由……”
程緩緩冷笑：“哦，原來和蘇行止在一起就是自暴自棄了。卓然，你到底的有多自我感覺良好？”
“緩緩，你一定要這麽跟我說話麽？”
“如果你一而再，再而三的幹涉我的事情，我只能對你這個態度！”
卓然還要說什麽，然而，她已經站起身來，走到抓娃娃機那邊拉過小奕之來：“寶寶，我們該回家了。”
他想上前去拉住她，告訴她不要沖動，可是剛邁出一步，卻又停了下來，然後眼睜睜看著她帶著兒子，上了外面的一輛出租車。
她剛剛說得很清楚，蘇行止是否是善類姑且不論，但是他過去做下的那些事，也是不可饒恕的。
現在，他在她面前，早就已經沒有了恣意妄為的資本了。
他看著她，更多的卻是無能為力。
回到家裏，程緩緩有些失眠了。
有些事兒，越是想，腦子越是亂。越是亂，她就繼續尋求一個突破口，讓自己從這個怪圈裏走出來。
所以之後的第三天，蘇行止給她打電話，請她一起吃飯，程緩緩想也沒想，就答應了她。
兩人吃飯的地方仍舊是茶餐廳，除了幾樣清淡小菜，就是養胃的湯和粥。
外面天已經有些涼了，滿大街的枯黃落葉，掃掉一層，又落下來一層，怎麽也掃不完似的。
天氣有些陰沈，茶餐廳的落地窗上凝結了些微的水汽，從屋裏看過去，窗外的行人也如同走在雲裏霧裏。
蘇行止跟她一起吃飯，不可避免的就問到了畫展那天，她不辭而別的事兒：
“老實說，這件事兒，我對你有點失望。我原以為，經歷了這麽多的事兒，你應該可以看淡他，更看淡他身邊的那個女人。”
程緩緩低下頭：“那天是小奕之困了，所以我才帶他回家睡覺的。”
“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”，蘇行止說：“我懶得戳穿你！”
程緩緩看著他笑：“這樣才是聰明人啊。”
頓了一下，程緩緩又說：“以往，每次差不多都是我把我的事情向你和盤托出。這次，我想問你一些事情。”
蘇行止擡頭看了她一眼，心裏有些詫異。
以往的程緩緩，一直是個挺冷淡的人，對於跟自己不相幹的人和事兒，一向懶得理，怎麽今天一反常態了呢？
不過，他依舊是不動聲色：“好，你問吧。如果不涉及到原則性問題，和機密問題，我盡量回答你！”
“我記得之前，有一位葉姓小姐，對你很是癡情。那時候我挺看好你們的，怎麽後來就沒有下文了呢？”
蘇行止手中的羹匙兒頓了一下，隨後笑笑：“還能因為什麽，沒緣分唄。”
“可是葉家曾經給了你很多的幫助……”
蘇行止擡頭看著她，想起畫展的那天晚上，早退的不光是程緩緩和她的兒子，還有卓然。
這一家三口湊在一起，大概沒有什麽話題是不能夠聊的，卓然也沒有什麽是不能告訴她的。
他並沒有正面回答，只是說：“緩緩，我記得，你並不是那種喜歡翻老黃歷的人，今天是怎麽了？”
“突然想起來了，所以就八卦一下。如果不方便說，就算了，當我沒有說過！”
“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”，蘇行止低頭，輕輕攪拌著碗裏的羹湯：“那段時間，我剛好需要葉家的幫助。而湊巧，葉家也想拉攏人脈，共同對付周家！而我跟周小涵有仇，所以我是他們的最佳結盟人選！”
程緩緩輕咬著奶茶吸管：“可是我記得，葉小姐很喜歡你，甚至你們私底下也曾經一起約會吃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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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言之，她身邊的人可以不是他，但一定要是一個比他對她還要好，最起碼能跟她持平的人。
至於蘇行止，顯然不能做到這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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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緩緩笑了笑：“卓然，我覺得，你應該把時間和精力，都放到打理天卓集團上。”
因為，天卓集團是卓然父親卓宏圖一輩子的心血；
也因為，天卓集團，比她更值得他去守護！
卓然的語氣淡淡的：“管你，和打理天卓，並不發生沖突！”
“怎麽可能沒有沖突？”
“你以為會有什麽沖突？”
程緩緩意識到方才自己有些激動了，她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，心平氣和的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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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會娶她的，你不要聽信那些媒體的胡編亂造……”
卓然想了會兒，又說：“現在，替卓家傳宗接代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，天卓我也會好好打理。”
程緩緩輕笑了聲：“幼稚！”
卓然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，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，說：“顧筠我不會娶，蘇行止你也別想嫁！”
程緩緩的呼吸微微一滯：“卓然，你……”
“蘇行止變了，跟你最初認識的那個蘇行止早就查了十萬八千裏！”
卓然說著，探身上前：“你以為，他能在短短兩年之間，就在B市的商場上拼殺出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，靠的光是他的能力和運氣麽？”
“你想說什麽？”
“不要嫁給他”，卓然說，“你看不透這個人，我覺得你在他手上會吃虧！”
程緩緩輕咬著唇，忽而一笑：“你說我看不透他，所以不讓我嫁給他。那麽，卓然，當初我嫁你的時候，看透你了麽？”
卓然一愕，半晌未曾言語。
當初她嫁他的時候，沒料到他會是程家覆滅，她父親死亡的罪魁禍首；
當初懷上他的孩子的時候，也沒有料到，他會在她車禍早產的時候，給她最沈重的一擊。
她總是以為，自己跟這個男人少年相識，十多年的感情，比別人都更加親近。
但是現實卻總是那麽打臉。
在她過往的那幾年，最開心最甜蜜的記憶是他，可是最痛苦最狼狽的記憶，也是他。
換而言之，跟別的男人，程緩緩或許還可以有一顆平常心。但是跟卓然，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。
良久，他才輕聲說：“我知道我對不住你，但……但這並不是你自暴自棄的理由……”
程緩緩冷笑：“哦，原來和蘇行止在一起就是自暴自棄了。卓然，你到底的有多自我感覺良好？”
“緩緩，你一定要這麽跟我說話麽？”
“如果你一而再，再而三的幹涉我的事情，我只能對你這個態度！”
卓然還要說什麽，然而，她已經站起身來，走到抓娃娃機那邊拉過小奕之來：“寶寶，我們該回家了。”
他想上前去拉住她，告訴她不要沖動，可是剛邁出一步，卻又停了下來，然後眼睜睜看著她帶著兒子，上了外面的一輛出租車。
她剛剛說得很清楚，蘇行止是否是善類姑且不論，但是他過去做下的那些事，也是不可饒恕的。
現在，他在她面前，早就已經沒有了恣意妄為的資本了。
他看著她，更多的卻是無能為力。
回到家裏，程緩緩有些失眠了。
有些事兒，越是想，腦子越是亂。越是亂，她就繼續尋求一個突破口，讓自己從這個怪圈裏走出來。
所以之後的第三天，蘇行止給她打電話，請她一起吃飯，程緩緩想也沒想，就答應了她。
兩人吃飯的地方仍舊是茶餐廳，除了幾樣清淡小菜，就是養胃的湯和粥。
外面天已經有些涼了，滿大街的枯黃落葉，掃掉一層，又落下來一層，怎麽也掃不完似的。
天氣有些陰沈，茶餐廳的落地窗上凝結了些微的水汽，從屋裏看過去，窗外的行人也如同走在雲裏霧裏。
蘇行止跟她一起吃飯，不可避免的就問到了畫展那天，她不辭而別的事兒：
“老實說，這件事兒，我對你有點失望。我原以為，經歷了這麽多的事兒，你應該可以看淡他，更看淡他身邊的那個女人。”
程緩緩低下頭：“那天是小奕之困了，所以我才帶他回家睡覺的。”
“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”，蘇行止說：“我懶得戳穿你！”
程緩緩看著他笑：“這樣才是聰明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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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行止擡頭看了她一眼，心裏有些詫異。
以往的程緩緩，一直是個挺冷淡的人，對於跟自己不相幹的人和事兒，一向懶得理，怎麽今天一反常態了呢？
不過，他依舊是不動聲色：“好，你問吧。如果不涉及到原則性問題，和機密問題，我盡量回答你！”
“我記得之前，有一位葉姓小姐，對你很是癡情。那時候我挺看好你們的，怎麽後來就沒有下文了呢？”
蘇行止手中的羹匙兒頓了一下，隨後笑笑：“還能因為什麽，沒緣分唄。”
“可是葉家曾經給了你很多的幫助……”
蘇行止擡頭看著她，想起畫展的那天晚上，早退的不光是程緩緩和她的兒子，還有卓然。
這一家三口湊在一起，大概沒有什麽話題是不能夠聊的，卓然也沒有什麽是不能告訴她的。
他並沒有正面回答，只是說：“緩緩，我記得，你並不是那種喜歡翻老黃歷的人，今天是怎麽了？”
“突然想起來了，所以就八卦一下。如果不方便說，就算了，當我沒有說過！”
“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”，蘇行止低頭，輕輕攪拌著碗裏的羹湯：“那段時間，我剛好需要葉家的幫助。而湊巧，葉家也想拉攏人脈，共同對付周家！而我跟周小涵有仇，所以我是他們的最佳結盟人選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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